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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九章 反將一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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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,原來這裏面還有這樣的故事,我原本還以為這木石的父母或親友的性命被秦玄戈握在手裏,原來他竟是為了沈夢柔。”宮殿之中,沈蘅蕪躺在軟榻上,頭枕在慕非止的腿上,長長的頭發傾瀉而下,整個人就像一個慵懶的貓兒一樣。

慕非止一邊撫著沈蘅蕪的發,一邊捏著葡萄填進沈蘅蕪的嘴裏,沈蘅蕪就一邊吃著葡萄一邊朝慕非止道。

“情理之中。”慕非止想到她生宸兒時,自己也想隨了去的那種想法,心中再明白不過,一個男人是真的可以為了一個女人去死的。

“唔,這淮北的葡萄怎麽格外的好吃。”沈蘅蕪一邊說著,還不忘感嘆人家淮北的葡萄好吃。

“日光照射的時間長,自然甜。”慕非止又捏了一顆,不過並沒有填進沈蘅蕪的嘴裏,而是扔到了自己的嘴裏。

沈蘅蕪左等右等沒有看見葡萄的影子,不禁咦了一聲,她半伏著身子,長發因為身體的帶動輕輕的擦過慕非止的胳膊。慕非止捉弄的低下頭,原本想戲弄她一番,結果看著她嫵媚的樣子,一時竟又紅了眼。

“不準你這麽看我。”在一起這麽久,沈蘅蕪再明白不過他的眼神是什麽意思,於是趕忙伏低身子,想要重新枕在他的腿上。結果,她還沒有來得及動彈,慕非止的雙手就從她的腋下穿了過來,然後一把將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,兩人面對面的看著。慕非止又捏起一顆葡萄,在沈蘅蕪警惕的眼神中放進了沈蘅蕪的嘴裏。

沈蘅蕪很是不確定的咬住了那葡萄,牙齒還沒有下一步動作,後腦勺忽的就被慕非止給扣住了。糟糕!這是沈蘅蕪腦子裏閃過的第一個念頭,只是,慕非止的動作只是更快一步,他壓著她的唇,葡萄清甜的味道立刻在兩人的口腔裏蔓延。到後來,這吻就愈發的纏綿起身,由於坐在慕非止的腿上,沈蘅蕪到最後只得無力的攀著慕非止的肩膀。

在屋裏熱吻的這兩人好像完全忽略了屋外的那兩大一小。宸兒趴在白雀的懷裏,不老實額拱著,讓白雀冒了一頭冷汗。

“白雀叔叔,父王和母後在屋子裏做什麽?”宸兒撓了撓自己的小鼻子,懶懶的問道。

“宸兒困了就先睡一會兒。”白雀發現,自己唯獨對這個小不點兒是一點法子也沒有。

“旁邊這個怪叔叔是做什麽的?他的表情好恐怖哦!”宸兒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很是垂喪著臉的男人,朝白雀問道。

“這個叔叔,一看就是個道長啊。”白雀咯咯的笑道。

“這位大人,淮南王要何時才能見我?”木石已經在這裏等了半個時辰,結果裏面一點消息也沒有,聽見那個奶娃娃說話,他這才擡起頭來,一雙猩紅的眼睛讓人看著發麻。

“我代你去問問就是。”白雀正好要將宸兒這小包袱給甩了,他走到殿門前,敲了敲,問道:“主子,白雀有事求見。”

此時屋子裏,沈蘅蕪正被慕非止抱著喘著大氣,結果就聽見白雀的聲音,慕非止的反應是很淡定,還很淡然自若的將沈蘅蕪的前襟給系上,而沈蘅蕪則朝慕非止的懷裏錘了幾下這才解恨,一想到剛才差點擦槍走火,她就恨不得扒了他的皮。

“進來吧。”等兩人收拾妥當以後,慕非止這才應了白雀一聲。

“母後。”白雀一抱著宸兒進來,宸兒就朝空中伸出兩只小胖手。這一幕,讓在場的三個大人心裏都有些難受。沈蘅蕪將宸兒接過去,然後看著白雀問道:“怎麽樣?還在外面嗎?”

“是,還在外面候著。”白雀笑著問道:“主子,要不要再讓他等一個時辰。”

“夫君,我們出去瞧瞧吧,宸兒的病等不了太久了。”沈蘅蕪抱著宸兒起身朝身邊的慕非止說道。

“嗯。”慕非止點了點頭,不過還是將宸兒抱到了自己的懷裏,要知道,這小子現在可是越來越沈。

沈蘅蕪走到外殿,看著站在窗邊低著頭的木石道長,上前用平靜的語氣問道:“這麽長時間了,木石道長可有平靜下來?若是你現在反悔也是可以的。”

“你們將我晾了這麽長時間為的就是擔心我會反悔?”木石有些氣憤,表情很是猙獰的看著沈蘅蕪。

“有何不可?”慕非止上前將沈蘅蕪擋在自己身後,然後用那能凍死人的目光直直的瞅著木石,那眼神,幾乎要將木石給剮了一樣。

木石被他看得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,然後低頭想了想,才道:“你們可以相信我,他明明,明明答應過的……”木石一想到白天發生的那些場面,他心裏就難受極了,恨不得立刻將秦玄戈給殺了。

“道長,你要明白,假若事情因為你而出了一絲紕漏,你的性命我會立即取了,包括你最愛的沈夢柔,所以,本宮再告誡你一遍,你這次押註的是兩條命。”沈蘅蕪最後一次朝他解釋道。

“我明白。”木石無力的坐了下去,渾身好似被抽盡力氣一樣,他緩緩的開口道:“我只有一個條件,我要帶柔兒走。”

“成交。”沈蘅蕪和慕非止互看了一眼,點了點頭。

“血靈芝在東宮的冰窖中,秦玄戈當初讓我用普通的靈芝換了血靈芝,不過,當初四殿下拿回來的方子不錯,所以這段時間其實一直是四殿下的方子管事兒。”燭火時不時的跳動著,燈光下的木石就將這血靈芝的來龍去脈同沈蘅蕪講清楚。

……

東宮,

靜僻的書房中,四周都被侍衛們看守著,管家伏低身子,看了眼正在悠閑的喝著茶的秦玄戈,然後很是細致的道:“主子,冰窖那邊已經安排好人了,而且今天咱們的探子的確發現了木石道長的影子,據宮中的探子回報,木石從宮中回來後的確去了淮南王那裏,如今,萬事俱備,只是怕……”管家說到後面有些猶豫,不知道該不該說。

“你是想說,怕慕非止不會動手來搶是不是?”秦玄戈放下茶杯,悠悠的笑道。

“是。”管家很肯定的答道:“老奴就是這個意思。”

“管家,你知道慕非止夫婦為什麽一定要將血靈芝拿到手嗎?”秦玄戈朝管家問道。

“聽說是為了給小王子治病。”管家很是模糊的回答道。

“慕非止拿那個女人當寶,聽說那女人為了生孩子,幾乎要把性命給賠上,所以,只要是一線希望,他們都不會錯過的。”秦玄戈似乎很有把握的說道:“慕非止那人,看似無情,事實上,遇到妻兒,還是心軟的要命。記住,今天晚上若是有人來東宮,一定給我狠狠的應招。”秦玄戈越想越開心,當管家領命走出去之後,他竟然大聲的笑了出來,心道:“就等你陰溝裏翻船了,還有那個死女人。”

這天晚上,深夜裏,王府的確來了一批不速之客,很有方向性的找著冰窖的位置。

第二天一大早,秦玄戈要去上朝的時候,管家將這個情況說給了他聽。

秦玄戈面色平靜的問道:“殺了幾個?”

“回殿下,只是傷了,並沒有滅掉。”管家解釋道:“那些黑衣人的武功很高。”

“我想也是這樣,好了,我先去上朝,回來以後咱們再布置一下,或許今天晚上魚兒就會上鉤了。”

秦玄戈就是帶著這樣愉悅的心情去上的朝,結果朝上發生的事情卻讓他始料未及。

處理完幾件無關緊要的政事,秦皇突然朝秦玄戈問道:“聽說太子又找尋了一枚血靈芝要進獻,不知此事是否當真?”

秦玄戈一下子就楞在那裏了,他怎麽也不會想到,會有這麽一個後招等著自己,他不明白,慕非止為何要將血靈芝的事情暴露給秦皇,即使是說又得了一枚新的,可是以秦皇對頭疼病急於解決的心態,這血靈芝落到了秦皇的手裏,應該說完全就沒有希望去救治他的小太子了,他不相信,慕非止會走這麽愚蠢的一步棋。

“兒臣原本想給父皇一個驚喜,沒想到父王竟然知道了。”怔楞也就那麽短短的一瞬,多年的摸爬滾打和察言觀色讓秦玄戈很快就調整了過來,他一咬牙,楞是扯出一個很孝子的笑容,朝秦皇恭敬的道。

“很好,不愧是太子,為孝道表範,想必你為了這血靈芝也付出了不少,朕一定重重有賞。”秦皇也是昨晚聽木石說起,說太子又千辛萬苦找到了一個血靈芝,準備給他一個驚喜。然後木石又說了許多他的頭疼有了這靈芝會更早的治好之類的話,他原本沒想這麽早就說出來的,結果一想到自己的頭疼有得治,他就忍不住今天早晨提了出來。

秦玄戈低下頭,遮住自己陰狠狠的目光,他心想,你們這樣做,就更別想拿到血靈芝了,因為秦皇是不會輕易撒手的。

就在秦玄戈要氣瘋了的時候,沈蘅蕪正舒服的窩在慕非止懷裏睡懶覺,夢中竟然笑出了聲。而慕非止一直支著頭沈迷的看著她的睡容,就在這時,宸兒的聲音很大煞風景的打破了這一刻的靜謐。

“父王,母後是病了嗎?為什麽睡覺還在笑出聲?”

“……”兒子,你母後沒病好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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